水木清华 百年武魂

          历史悠久的清华体育

 

人们都知道清华大学对体育历来重视，而要谈武术在清华的传承，先要从清华体育的大环境说起。

 

当年，清政府用《辛丑条约》和9.8亿两白银，换得了风雨飘摇中的苟延残喘。清朝应赔款1165万美元，但美国人却要走了2444万。1908年，美国政府终于同意归还虚报不实赔款，并规定，退款需要用来办学。于是，中国诞生了“留美预备学校”，这所“留美预备学校”便是清华大学的前身。

 

清华大学虽诞生于屈辱之中，但或许正是因为这份源自诞生之始流淌在血脉中的屈辱，使他肩负着独特的历史使命。清华大学的命运从最初就与中国的命运紧紧相连，一代代的清华学子也都怀抱着一份强国之梦，铭记着自强不息的校训。

 

近代以来，为了摘取“东亚病夫”的帽子，清华的有识之士提出要通过加强体育来强民强国，他们不仅重视体育的基本功能，更认识到体育在塑造民族性格和国家精神中的重要作用。建校之初，清华便成立了体育协会，1912年正式成立了体育部。学校很早就把体育设为必修课，规定体育不及格不能毕业，引导学生养成锻炼的习惯，并将体育上升为教育理念加以贯彻实施。

 

在清华乃至中国体育教育的历史中，不能不提到马约翰先生，1914年马约翰先生到清华任教，从1920年开始担任体育部主任直至1966年。他一生积极倡导体育，为现代体育在我国的传播、为新中国体育的发展、为我国的体育教育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

 

在清华的体育发展历程中，留下了众多体育工作者的光辉印记。周诒春校长提出德、智、体三育并重。梅贻琦校长提倡不仅以体育操练个人的身体，更要藉此养成团体合作的精神。解放前，清华体育教育从未间断，体育运动蔚然成风。新中国成立后，在以蒋南翔校长为代表的历届领导班子的重视和支持下，历经几代体育工作者的辛苦努力，清华体育不断取得新的发展，课内的体育教学不断丰富和提高，师生的业余体育活动如火如荼，“争取至少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的目标激励着一代代清华人。

 

 

体育部全面推进五大工作

 

坐在初春北京体育大学田径场旁边的高高看台上，正在督战大学生田径选拔赛的清华大学体育部主任刘波向我讲述了清华大学体育部的历史。

 

刘波毕业于清华大学，后赴德国科隆体育大学读博，2008年回到清华大学体育部，去年开始担任体育部主任。

 

刘波说：“我感觉清华的体育和其他学校最大的不同就是，从一开始，清华就将体育和育人结合在一起。体育在清华并不是单纯的体育，而是育人的一个重要方面。”

 

清华重视学生的全面发展，清华的体育教育，不仅局限于强身健体，而是重视人格的塑造与意志品质的培养。那些浸润着汗水的青春校园时光，不仅让学生们在身体健康上终身受益，更成为他们永远怀念的美好记忆。比如我国近代力学之父钱伟长、建筑学家梁思成，都经常回忆起在清华求学时感受的浓郁体育氛围。建筑学家杨廷宝在校期间常年坚持习武，在他从事教育工作后，他精彩的太极拳和剑术表演成为每年元旦迎新师生联欢会的保留节目。

 

刘波说，清华体育部师资力量雄厚，工作主要包括体育教学、群体活动、代表队建设、体育科研和场馆设施五个方面。

 

 

体育教学，本科4年开设50余门课程

 

在体育教学方面，目前清华大学本科生4年都开设体育课程，研究生开设体育选修课程，设有体育课程项目50余门。

 

长跑活动的开展是清华体育课程和群体活动的一个显著特色。一般高校的普通标准是男生1000米、女生800米，而清华标准是男生3000米、女生1500米。十几年来，这个标准作为清华的体育传统一直得到延续。去年频发的大学生跑步猝死事件，以及随后一些高校取消长跑课程和比赛项目的做法，让人们对大学生体质的下降趋势愈发担忧，也引发了全社会对学生体质状况的更多关注。 面对各种质疑，清华大学始终坚持长跑。

 

清华大学2013年自主选拔录取招生，又一次将体质测试作为考察和选拔学生的复试内容。

 

这是继2011年清华在自主招生中首次引入体测之后继续实施体测的第三年。

 

 

体育科研，领跑全国普通高校

 

清华大学的体育科研工作在普通高校里发展是最快的。第一个硕士点、第一个博士点、第一个博士后流动站……清华体育开辟了普通高校的很多具有里程碑似的“第一”。同时，清华的学科评估在普通大学里名列前茅，并设有清华大学体育与健康科学研究中心、运动人体科学实验室，国家体育总局体育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

 

 

体育场馆，充分管理合理利用

 

在场馆方面，清华共有体育馆4个，加上室外运动场总面积达22万平方米，多数场地免费面向学生开放，以保证学生体育锻炼和学校体育教育教学的需求。

 

历史悠久的清华武术

 

百年清华的体育传统，也同样滋养了武术在这所高等院校的发展。

 

清华体育部办公室主任冯宏鹏介绍，清华武术代代传承，历史悠久，早期武术教师刘殿臣、李剑秋、王志忠、李小秋，都是当时 的名人大家。

 

1911年清华建校当年就成立了“体育协会”，但当时所有体育项目都是西式的， 武术也都是来自西方的“舶来品”。清华的武术，最初始发于1913年，高级班学生薛桂轮、郑重、乔万选、张宏祥等发起以“研究中国武术，强健身体为目的”的“武德会”。学校请技击专家刘殿臣来校任武术教练，刘殿臣举荐他的好友李剑秋进入清华教武术。在当年的《清华校刊》上曾经记载了这样一段文字来描写刘殿臣和李剑秋的武术表演：“时而独施，时而交击，矫若游龙，翩若惊鸿，可称绝技……”

 

 

李剑秋是一位武术教育家，是把“国术”这一古老的技艺引进现代学校的先驱者之一。在他的履历表上，他这样描述自己——“专长：形意拳、劈刺；研究项目：中华刺枪术，今后拟研究改进中国之国术，使其科学化，除去陈腐玄妙部分……”李剑秋1913年进入清华执教，1914年被正式聘为拳术和剑术教员，一直在清华体育部担任武术教学工作。新中国成立后，他始终坚守岗位，每周讲课12小时，指导业余训练10小时。

 

李剑秋接手清华武术教学工作后，以他丰富的武术历史和理论知识，精湛的技艺和生动多样的教授方法，使得武术这一传统的体育项目在清华校园里全面展开，清华校内习武风气陡增。“多半起早练习，因皆对此极饶兴趣”——当时的校刊几乎每期都有关于拳术部方面的消息报道。

 

往事并不如烟，一代代清华学子将清华的武术传统保存至今。

 

谈到目前武术项目在清华的开展情况，刘波介绍，武术在清华传统悠久，体育部武术专业专项的老师比较多，武术师资力量雄厚。“62名教师中，7名是武术专业老师，学校刚刚从河南大学引进了一位武术专业的乔凤杰教授，更增加了体育部武术学术科研方面的力量。并且，这7名教师的水平都很高，有世锦赛冠军张继东，有从国外读博回来的老师，比如冯宏鹏；还有王玉林老师，最近她的太极养生杖课题刚刚结项，被总局列为正式推广的气功功法。”

 

 

清华拳打出清华味道

 

刘波介绍，在教学方面，武术是清华大一体育课教学的重要内容。“大一新生必须学武术，这已经成为清华的历史传统了。”

 

去年，在世锦赛冠军得主张继东的带领下，清华的武术老师们创编了一套“清华青年拳”。

 

刘波回忆他当年在清华读书时学习武术的情景：“那是上世纪90年前后，所有学生都是学长拳。相比较，现在这套清华拳，更具有个性，更适应清华的特色。”

 

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武术教学不仅只是教会学生一套拳，在大二、大三的体育课程中，学生们可以选修武术，包括与武术相关的搏击、瑜伽等课程，更进一步感受中国传统文化的魅力。刘波说：“我曾经听过张继东老师讲课，他会在教学中专门去讲武术的内涵，只是简单的一个抱拳礼，里边就可以延伸出很多传统文化的内容，这样的熏陶会让学生对武术有更深层次的理解。”

 

张继东，1999年成为全国冠军，2001年代表北京参加九运会以后退役，并进入清华大学担任武术教师。2005年，他复出并代表中国参加第8届世界武术锦标赛，获得枪术冠军。

 

上次采访他时，他的身份还是一名运动员，一转眼，张继东已经进入清华大学执教十三年了。谈到和清华老师一起创编的清华拳，张继东说：“清华一直倡导学生要掌握一操一拳——健美操和长拳，这是体育的必修内容。一直以来，拳这一部分主要是初级一路拳，这套拳已经教了四十多年，所以我们就在去年的时候，重新进行编排，希望能够更适合当前学生的体质，能够更符合当前学生的兴趣爱好。”

 

张继东说，在创编这套清华拳的时候，老师们充分考虑到了清华的特色，“清华学生体质偏弱，所以拳套不能太难，但是这套拳又必须涵盖长拳的手型、手法、步行、步法等基本内容。”

 

在2012年清华体育部一百年大型团体操表演中，清华学生集体表演了这套拳。“今年，清华拳的教学内容成为大一体育的精品课，我们目前正在把这套拳出书成册。”

 

 

学生武术队货真价实

 

谈到清华的武术队，刘波说：“武术队的历史也很悠久，从上世纪80年代就有，曾经一度成为可以招收特长生的高水平运动队。虽然现在武术队不属于高水平运动队，但是人数多，很受欢迎，武术队中还有留学生。”

 

负责清华武术队训练工作的王玉林老师介绍，清华武术队的来源大多数都是普通学生。“目前队伍有14名运动员，这些学生的最大共同点就是爱好武术，队伍中有一部分是中学或者小学阶段有过一两年武术基础的学生。”

 

武术队的训练内容包括传统拳、器械和太极拳。武术队完全是从考入清华大学的普通学生中挖掘潜力，所以在训练时更要针对学生参差不齐的特点。

 

悟性高是清华武术队选手们的最大特点，“只要方式方法合适，这些学生都很聪明，理解能力特别强，常常能达到事半功倍的训练效果。”清华大学武术队在2001、2002、2004年的全国高校武术比赛中获得查拳、八极拳等传统拳项目冠军，太极剑、九节鞭也成绩不俗。武术队还在国家体育总局健身气功中心举办的全国高校健身气功比赛中两次获得集体八段锦第一名。

 

“武术锻炼可以强身健体，通过武术训练，提高学生的身体素质。大学生体质有越来越弱的现象，但是武术队的学生从大一到博士生，有在校一待八年的学生，通过武术的锻炼，明显显现出精神状态的饱满。”

 

和专业运动员的训练目的是取得好成绩不同，对清华大学的学生来说，参加武术队的目的是让这些考进清华喜欢或者练过武术的学生可以继续挖掘、保持他们对武术的兴趣，给他们更多的机会去感受武术的魅力。

 

“清华的学生需要的是全方位的素质发展。如果不能带给他们更深层次的思考，教会他们一套、两套、三套拳都仅仅是一个数量。”无论是在武术队还是在武术课上，王玉林老师都在不断强调，练武不仅是练肢体，肢体是外在的，练武要内外兼修，所谓的内，就是对武术的理解，对武术项目特有的精气神的理解，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理解。

 

 

武术协会稳定发展

 

如今，蓬勃发展的学生社团已经成为高校学生进行思想交流和文化传播的重要平台。以武术协会这种学生社团为载体的文化传播模式，是传承武术文化的很好途径。

 

学生社团在各个高校都是庞大的群体。据统计，目前虽然各高校学生社团的数量不等，但各类学生社团的总人次达到了学生总人数的85%。在这个庞大的群体内会产生各种文化交流和思想碰撞，这个群体对武术文化的传播与传承所能起到的作用不可低估。

 

马勇志老师是清华大学武术协会的指导老师。他介绍：“清华大学武术协会成立于1992年，接受体育部和校团委的共同领导。目前协会规模虽然不如以前，但是项目比原先增加了。原来主要是以技击项目为主，包括太极拳等武术套路，现在增加了少林拳、梅花桩、双节棍、形意拳、咏春等一些新的项目。”

 

清华的学生社团在每学期开学第一周、第二周进行“招新”，只要有兴趣都可以报名，武术协会最多的一次招新达到一百多人，本学期有六十余人，武术协会的人数一直比较稳定。

 

多年来，协会中涌现出不少武术人才。“我们上世纪50年代的会长，现在在哈佛当教授，还有年轻的人大代表在济南军区某师红一连任连长……”担任指导教师十三年了，听得出，马老师对武术协会的感情很深，提到武术协会的学生们，马老师难掩骄傲之情。

 

“他们都是通过参加武协的活动，接受武术训练。经过清华的熏陶，武术成了他们人生的一部分，离开学校，到工作岗位后，他们很多人依然喜欢武术，依然进行武术锻炼。”

 

在马老师眼里，认真，是清华学生最大的特色，也是最大的优点。“只要他们喜欢，每天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活动活动。”

 

武协有丰富多彩的日常活动，周一到周五每天下课后五点到六点半一个半小时时间都可以进行训练，教练有本校老师，也有外聘老师。

 

马老师说，无论是十多年前的学生，还是现在的学生，只要参加武协的，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热爱中国传统文化。

 

曾经担任过清华武术协会会长的陈华明如今依然活跃在清华武术协会中，他本科念的是机械工程和自动化，现在在清华读机械设计与理论研究生。

 

陈华明从进入清华以后才开始接触散打。“从小就对武术感兴趣，军训时学了军体拳，唤起了我对武术的梦，于是加入了武协，开始接触散打。”陈华明说，散打不仅可以强身健体、防身自卫，最重要的是练散打可以克服对对方的恐惧，不仅提高身体素质，更重要的是磨练了意志品质。

 

陈华明介绍，武协从最早比较单一的散打技击发展到现在六个项目，项目的增加可以适应学生的不同需求，也意味着协会的活动比以往更加丰富。每年的4月初学校都会举办“马约翰杯”武术比赛，包括套路和散打；校庆、社团文化节期间，协会会参加展示；同时，协会还会客串学校一些活动和演出。“协会还会邀请相关的武术老师举行武术类讲座，加深会员们对武术的认识。”

 

谈到学生的参与度，陈明华说，协会的会员人数这些年都差不多，每学期的统一招新，报名留信息的会有80到一百多人，实际参加活动的可以达到百分之五十到八十。“可能是因为现在学生可以参与的活动太丰富了，所以很多学生往往一开始报名的时候热情高涨，但是真正能够坚持下来学习的，比以前少了。”

 

陈明华认为，协会的作用是让学生对武术产生兴趣并终生受益。“如今生活节奏很快，工作和学习压力很大。每年‘马约翰杯’武术比赛后，武协的‘前辈们’都会回来聚会，我可以感受到他们对武协的情感，常听他们说，清华的学生只要在武协呆过，吃过苦、流过汗，面对再大压力也都可以保持乐观的心情，坚守方向，执着理想，不会抑郁。”

 

为了全面描摹清华大学的武术现状，记者采访了清华大学的多位体育老师，他们在为清华对体育的重视而骄傲、讲述清华武术传统的同时，表现出了对武术的深厚感情，同时表达了他们心中对武术在高校拥有更大发展的殷切希望。

 

 

清华大学体育部主任  刘波

 

虽然清华大学拥有浓郁的体育氛围，具有悠久的武术传统，但是依然不能盲目乐观。

 

教育部的体质测试数据表明，高校学生的体质状况、运动能力、锻炼习惯等均呈现下滑趋势。

 

我们希望清华学生能够在学校有更多机会接触武术，通过体育课养成他们终生锻炼的习惯，像长跑、武术、包括太极拳，这些都是可以让人们终身受益的体育项目。

 

和我上学的时候相比，学生的锻炼积极性、主动性不如以前了，客观原因或许是大家兴趣分散，课余时间可干的事情太多了。还有就是目前的大学生都是独生子女，从小的生活环境和成长经历都和原来的学生有很大不同，而体育活动需要的吃苦耐劳的和团队协作的精神，正是当今的独生子女最缺乏的。而具体到武术，相比篮球、足球、羽毛球、网球这些球类项目和长跑等田径类项目，学生的参与程度会更弱一些。 武术缘何不再受到学生的青睐？我也思考过这个问题。我个人感觉，像篮球、足球这些项目都是对抗性的，趣味性强，所以对年轻人来说，更具有吸引力。

 

体育部始终对武术非常重视，但是我感觉武术本身的发展有欠缺的地方，比如套路，没有对抗性、没有竞争感。学生如果可以理解其中的健身含义，为了修身养性，自然积极性会提高，而绝大多数年轻学生是不能完全理解到这层深度的。所以在学校推广武术，我想不能单纯依靠学校的力量，武术本身应该考虑更多推广的途径，考虑如何吸引年轻人。

 

清华大学体育部  马勇志

 

我个人是北体毕业的，学的是武术专业，毕业后来到清华，和那时候相比，学生们选择的项目多了，所以武术协会人数有减少的趋势。

 

我想，是因为武术的宣传力度不够，学生不太了解武术。而当今竞技武术对普通学生来讲太难了，很多学生还是喜欢传统武术，还有很多人对散打有浓厚的兴趣。在清华，散打非常受欢迎，有时候想选散打的学生太多了，只能通过抽签中选的才能选到。

 

迄今为止北京地区高校举办的唯一一次散打比赛，是清华大学武术协会承办的。那是2003年，北京高校散打比赛，清华拿了4个级别的第一，三个级别第二，夺得团体总分第一。后来体育部和北大、华工大搞过一些对抗赛,但是散打比赛在高校中没有完全推广开，或许是出于安全的考虑，散打项目在高校没有得到更好的发展，是一种遗憾。

 

清华大学体育部  王玉林

 

清华的传统项目是篮球和田径，学生代表国家参加大型比赛，包括亚运会、世界大学生运动会。清华没有武术的高水平运动队。

 

我从1995进入清华起就开始担任武术队的教练，到今年已经十八年了，很多曾经在专业队接受过训练的学生，多年后，回忆起清华的青葱岁月，仍然念念不忘武术队的训练生活，受益于武术队武术内与外的文化熏陶。

 

清华大学体育部  冯宏鹏

 

进入清华工作后，感触很深的就是清华积极开展群众性体育活动，清华的体育传统不仅是局限在广大学生中，在职和离退休教职工的体育氛围也很浓厚，使体育在学校具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和旺盛的生命力。校工会负责的教职员工太极拳协会有四五百人，是教师社团中人数最多、规模最大的。

 

清华要求学生掌握“一拳一操”，把武术放在大一的基础课，武术占学期测试内容的很大一部分。虽然比起尚武国家很欠缺，像韩国、巴西，还要我读博士的日本，那里的孩子们从小就开始打基础，普及从小做起，进大学后尚武的氛围特别好，但是从国内来看，清华大学对体育包括武术的重视程度上做得算很不错了。我之所以从国外归来后选择进入清华，是因为首先，她是百年名校，更重要的也是考虑到清华对体育很重视，教师和研究人员能够在清华这一平台上拥有更多的发展空间。

 

 

清华大学体育部  张继东

 

清华对体育、对武术的重视，是我这些年在清华工作最大的感触，武术不过毕不了业、读不了研，这是我在进入清华之前没有想到的。但是另一方面，武术的高水平运动队依然没有如我所愿成立起来，能够将优秀运动员吸引到清华来，让我的竞技理想得以延续，这是我的一个梦想，但是现在还没有实现。或许和武术是非奥项目的大环境有关，或许和武术自身发展的局限有关。

 

百年清华，传承百年武术文化。从建校初期，到百年后的今天，代代清华学子始终遵循着“自强不息”的清华校训，坚宁着强国的梦想。

 

而伴随清华一路走来的清华武术，从开始之日起便确立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价值取向以及与清华校训高度统一的“刚健有为，自强不息”的精神特质。

 

倐忽百年，中国的强国梦想已经实现，而尚有更多的中国梦，依然激励着如今的清华学子。如何发掘古老武术蕴涵的现代力量、如何吸引更多青年学子投身其中、如何让中国传统文化助力中国梦的实现，是摆在教育人、体育人、武术人面前共同的课题。